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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清昭应宫的辉煌与毁灭

李采芹/文

image-729玉清昭应宫,是北宋鼎盛时期由真宗赵恒决意兴建的一座我国历史上规模最大、规格最高的道教宫殿建筑。用今天的话来说,就是当时的“一号重点工程”。玉清昭应宫于大中祥符元年(公元1008年)四月动工,至大中祥符七年(公元1014年)十月建成,历时七载。到仁宗天圣七年(公元1029年)烧毁,这座显赫一时的皇家道教宫殿仅存世14年又8个月,就从历史长河中永远灰飞烟灭了,留下许多遗憾和深思。

规制弘大,宋代建筑新巅峰

玉清昭应宫的建筑规模和设置情况,史籍中没有全面和详细的记述,但可以从《宋史》、《续资治通鉴》等史籍的一些零星记载中,对其规模之大,装饰之精,略知梗概。它的主体建筑已知有四:一是宝符阁,又名飞阁,“高可插天”,是安放玉刻天书的地方;二是玉皇殿,是安放玉皇大帝神像的地方;三是圣祖正殿,是安放圣祖神像的地方;四是安圣殿,这是真宗死后,安放其“玉容”的地方。
“两宋时期,中国建筑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,形成了又一个高潮。”这是《中华历史通鉴·建筑史卷》对宋代建筑的总体评价。而玉清昭应宫作为当时王朝的“一号重点工程”,主管官员追求“尤为精丽”,施工人员囊括了天下的能工巧匠,建筑材料又都是上乘的,施工长达七年,耗尽天下财力、人力。这样庞大的一座建筑群体,自然是宋代建筑艺术高峰的代表。

雷火大作,一夜毁损两高峰

天圣七年(公元1029年),六月丁未(二十日)夜,玉清昭应宫突然发生火灾。巍峨的宫殿,威严的神像,精巧的园林,美妙的壁画,众多的御笔亲题,连同那绝无仅有的玉刻天书,在一夜之间几乎全部化为灰烬,仅剩下长生、崇寿两座小殿而已。这是真宗未曾想到的,成了历史的悲哀。
关于玉清昭应宫火灾的原因,据《宋史·五行志》等记载:“夜,大雷雨,玉清昭应宫灾。”学着多据此认为是雷击起火。但据《续资治通鉴》卷三十七记载,御史台在调查、审问起火原因时,得知玉清昭应宫知宫李知损,“曾与其徒茹荤聚饮宫中”。因此,也不能排除用火不慎的起因。“知宫”,是玉清昭应宫的直接主管官员,名“知损”,就有点巧合了,当时就有人议论,好像他知道玉清昭应宫要损毁在他的任上。还有一说,他不是主持这个宫的治理,而是主持这个宫的损毁。

辉煌倾覆,痛定思痛莫重蹈

火灾后第二天,垂帘听政的刘太后哭着对众大臣说:“先帝力成此宫,一夕延燔殆尽,犹幸一二小殿存尔。”话还未说完,枢密副使、给事中范雍已知刘太后有重建玉清昭应宫之意,抢着说:“不如烧光了的好。”刘太后追问为什么。范雍说:“先朝为修此宫,耗尽天下财力人力,岂料化为灰烬,非出人意。如要动工修复,则民不堪负担,就违背了上天警告的本意。”门下侍郎兼户部尚书、昭文馆大学士王曾和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、集贤殿大学士吕夷简等一干宰辅,也赞成范雍的话,太后只好无话可说。
在士大夫反对重建的声浪中,刘太后把气出到了守卫者的身上,将有关守卫人员全部关进御史台监狱,准备杀头。又有几位大臣反对,“此实天灾,不当置狱穷治”,“若反以罪人,恐重贻天怒”。刘太后迫于众议,把关起来的守卫人员从轻发落,一个也未杀,只把知宫李知损撤职,下放陈州(今河南省沈丘县南)。又借口王曾当过玉清昭应宫使,有监管不严的责任,贬知青州,赶出了中枢。
如前所述,玉清昭应宫是北宋王朝崇奉道教并将其推向高潮的产物,它是当时道教文化发展到高峰的代表。玉清昭应宫的一把大火,把代表北宋鼎盛时期建筑艺术高峰和道教文化高峰彻底摧毁,确为莫大的遗憾,但却使北宋王朝最高领导层在政治上有所感悟,昭告天下,不再修复玉清昭应宫,把剩下的长生、崇寿殿改为万寿观,并撤销全国所有的宫观使,朝中大臣也不再在名义上兼任宫观使了,没有进一步劳民伤财折腾黎庶,这无疑是百姓之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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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宋消防:职业军人很专业

水 月/ 文

消防员,和平时期最危险的职业。近年来,消防员因公殉职屡屡见诸报端,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。不少人大代表、政协委员还专门进行了调研,并提交了相关议题议案,呼吁建立消防员职业制。消防员职业化,真能解决消防专业化问题吗?
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是,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。消防的体制问题,当然也一定是由社会经济所决定的。我们不妨来看看世界第一支专业化公共消防队。据白寿彝主编的《中国通史》中载,“世界城市史上最早的专业消防队”诞生在北宋的开封,名曰“潜火”队。为什么出现在宋?答案也离不开经济。宋代经济发展迅速,GDP(国内生产总值)占世界的比重为65%,以至于英国科学院的李约瑟在《中国古代科技史》里说,“10世纪末期至14世纪初期,地球上每10艘商船中,其中就有8艘是来自宋元”。宋代的人均GDP则是2280美元,小摊贩武大郎卖馒头就能养活一家,还能在闹市区租住临街两层楼房,这让今天的很多人羡慕。城市化就是在这样发达的经济水平中被推向了极致。宋代的城市人口比例超过了20%,南宋时达到了22.4%。有资料显示,中国的城市化率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才恢复到20%以上(1981年中国城市化率为20.16%)。宋代城市化急速发展,导致人口、建筑、商铺集聚在一个有限的空间之中,火灾成为了城市的首要威胁。就拿临安府在南宋王朝建都的150余年间来说,可谓时时处于火灾的威胁之下,全城被烧毁殆半之灾屡次发生,乃至烧宫殿,毁太庙,无所不及。由于火灾频发,官民们时时为火灾的梦魇所困,以至“士大夫寓邸中者,每出必挟敕告之属自随”,唯恐一有不慎,事关前程的家当毁于祝融,惶惶不可终日。由是,专业消防队的产生正当其时。
大宋的消防队,脱胎于军队。宋太祖因为起于军旅黄袍加身,所以特别害怕类似之事重演,故而有宋一代在军队建设上无不贯彻“强干弱枝”的原则,在加强中央军“禁军”的同时,着力弱化地方军“厢军”的实力,以至于后者战斗力极差,遇到彪悍些的盗匪就会束手无策,宋江三十六人之所以能啸聚水泊搅动朝野,也有此原因。消防队就隶属于“厢军”。打仗不成,灭火还是绰绰有余的。南宋临安城里的消防队,则更加精干。南宋将首都划分成23个消防区,分别设置一个“火隅”,配备消防官兵一百到数百人,比现在的一个消防中队人数都多。直接隶属于临安府的消防部队有7支,分别是水军队、搭材队、亲兵队、帐前一至四队,各队配备一两百名消防官兵,负责全城的消防工作,相当于现在的消防总队。此外还有一支三百名殿前司精兵组成的潜火队也归临安府统辖,他们来自“禁军”,训练水平很高。一旦发生火灾,殿前司、马军司、步军司所属部队也要一并前去灭火,因为那是天子脚下啊。
大宋没有电话,当然也没有火警119,如何及时发现火警呢?望火楼!都城和一些大城市里,纷纷建立起一座座高达三十尺的望火楼。楼上驻守着消防兵,他们注视着全城情况,发现火情,立刻敲锣报警,白天以旗为号,晚上点灯为号,指明失火方位。临安城划分成若干防火分区,以数字编码,挂出多少旗子或灯笼,便是哪个区域失火了。原则上哪个区域失火,哪个地区的消防队就该立刻出动抵达失火现场。如果火情严重,增援部队接报后也会陆续前来,直至出动禁军。同现在的交通法规类似,消防部队在赶赴灭火现场途中,可享受“道路行驶”的优先权,路遇高官可以不必避路让道。在《东轩笔记》中记载过一个著名的火警案例。宋仁宗时期,枢密院副使狄青晚上在家里举行“夜醮”,祭拜鬼神而大举烛火,结果被望火楼上的瞭望哨“探主”发现,以为发生了火灾。探主不敢怠慢,立刻拉响警报,很快大队潜火兵就赶到狄府,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误会一场。但由于狄青在举办具有火灾危险性的大型活动之前,没有事先向有关部门报备,引起了这番波折,社会影响很不好,不得不提出辞呈。为平息舆论,他又被诏遣陈州,第二年就郁郁而终。要知道枢密院掌天下兵事,在大宋可是与政事堂比肩的“二府”之一,就算是皇帝的旨意,如果没有这“二府”背书也是无法施行的。如此高官竟因违反消防法规而被免职,可见大宋的消防制度之专业!

《武经总要》中的云梯车插图。
《武经总要》中的云梯车插图。

同样专业的,还有大宋消防装备。那个时候已经有了高达四丈的云梯消防车。它以巨木为基床,上面有可折叠的梯子,下面安装着六个轮子,移动方便。云梯车的出现,是与宋代城市建筑相适应的。大宋也面临着与我们现在城市一样,不断“长高”的挑战。翻翻《水浒传》就能知道,楼房在大宋城市里普遍存在。酒肆茶馆如杀庆的狮子楼,大户人家如张都监府里的鸳鸯楼,还有上文我们提到的武大郎这个小商贩都住楼房。法国汉学家谢和耐在描述宋代生活的《蒙元入侵前夜的中国日常生活》中写到,西方旅行家屡次三番提到杭州城的多层建筑,一般都是3至5层高,有的甚至高达8至10层!灭“高层”建筑火灾,自然少不了云梯消防车。同样专业的,还有叫做“唧筒”的装备。这是利用大气压力原理制作的最早的消防泵。在竹筒内,紧裹在水杆上的棉絮起着活塞的作用,用手来回拉动水杆产生正压和负压,将水从竹筒开窍处吸入、喷出。尽管这种唧筒的射程和流量与现代消防水泵水枪无法相比,但却比水桶水袋灭火要先进不少。
《武经总要》中的部分消防器材插图。
《武经总要》中的部分消防器材插图。

当然不管装备如何精良,消防工作毕竟要靠人来做。大宋的消防队员是职业军人,因为宋改府兵制为募兵制,实行志愿入伍,入伍即可领取薪水。不过,职业化并不能与高收入挂钩。军人待遇,宋代称为“廪禄”或“廪给”。宋初,厢军每月的月俸从三百到五百,分为三等,禁军的月俸三百到一千,也分为三等,将领的待遇则更高。当然无论将士国家都供给衣服和口粮,但对于普通消防兵来说,职业制的待遇并不怎么样。要知道,沧州一个在城镇贩卖水果的妇女每天的利润收入也有数十文,三峡地区一个打鱼人每天卖鱼的收入最多也可达百钱(参见程民生《宋代物价研究》)。最近中央审议通过了《关于全面深化公安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框架意见》中指出,人民警察待遇“高于地方、略低于军队”,可见我们现在的军队待遇是高于警察更高于地方公务员的。然而在宋代,这个不等式就要掉个个儿,当兵的待遇远在皂吏之下。况且,一旦当了兵,社会地位急剧下降。宋代为防止逃兵,所以当兵的都要“黥面”,也就是在脸上刺字。这个待遇形同充军发配的犯人,所以若非生活困窘或者为逃避刑事处罚,很少有人主动当兵的。在政治待遇上,武将也明显低于文官,一些我们耳熟能详的宋代将领,如岳飞、韩世忠等,其实都是文人,他们靠读书挣得功名被授予官衔将兵。这也是宋王朝惧怕武将造反,而总是用文官领军的传统使然。唯一例外的,恐怕还是我们上文提到的那个狄青。他官至枢密院副使,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军委副主席,却是从普通一兵开始做起的,所以他的脸上当然也有刺字。仁宗觉得像狄青这么一个高级官员脸上有字,怪不好看的,有损大宋脸面,赐予皮肤修复药水,却被狄青正色拒绝。他大义凛然地回答,愿意留着这些字激励自己,也激励下属,让更多士兵知道只要好好打仗,就能像他那样得到重用。于是,仁宗下诏予以褒扬,号召全军向狄青学习。这虽是一段佳话,但也充分说明了职业士兵的社会地位在宋代很低。平话把狄青传得神乎其神,高官厚禄还攀上了皇亲,谁知道在真正的历史中他还是个悲情人物,终其一生都活在皇帝的猜忌、同僚的倾轧之中。
职业军人专业救火,这就是大宋消防。五百年后,日本江户、英国伦敦、法国巴黎才相继出现了专业的消防队伍,而美国纽约出现第一支专业消防队要在这之后又过了一两百年。

火灾之后的贺词

张培山/ 文

春秋,晋平公的时候,贮藏财宝的仓库发生了火灾,官员们闻讯急忙驱车策马赶去救火,三天三夜才把火扑灭……公子晏子却抱着一匹丝绸作礼物来祝贺说:“烧得太好啦!”晋平公听了,恼怒地说:“火烧的是收藏珍珠宝玉的地方啊!是国家的珍宝,大家都去抢救,你却来祝贺,你什么意思呀!讲不出道理,我就要了你的命!”
公子晏子说:“君王把财宝藏在全国,诸侯把财宝藏在老百姓中间,农夫把财宝藏在谷仓里,商人把财宝藏在箱子里。现在老百姓饥寒困乏,而苛捐杂税却接连不断。夏桀在全国实行残酷的统治,横征暴敛,老百姓痛苦不堪,因此被商汤杀掉了,夏桀的下场为天下人所耻笑。现在老天烧了贮藏珍宝的仓库,这是您的福气啊!如果您还不觉悟,恐怕也会为邻国所耻笑啊!”
晋平公点点头,说:“有道理!从今以后,我就把财富贮藏在老百姓之中吧!”
战国的时候,也有一个“烧宝而贺”的事,同样从一把火里烧出了一番的道理,一番的境界。魏文侯的仓库发生了火灾,魏文侯身穿白衣,离开正殿,以示哀痛。大臣们都哭起来。公子成父却走进来祝贺道:“我听说天子把整个国家作为收藏财富的仓库,诸侯把自己的领地作为收藏财富的仓库。你现在把国家的财富都储藏在国库里,显然藏得不是地方,这种藏法,不发生火灾也要发生人患。幸亏没有发生人患,不也挺好吗?”
公子晏子、公子成父认为,一个圣明的君王是坚决不能和老百姓争夺利益的,他们强调一个国家应该藏富于民,也就是晋平公所说的“藏于百姓之间”。否则,其统治便会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。孔子也曾经说:“百姓足,君孰与不足?”老百姓富裕了,作国君的能不同他们一起富裕吗?国家能不富强吗?!
可是,公子晏子、公子成父早干什么去了?难道非得一把大火之后才向国君进言吗?因为,在王权时代,任何事情都得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进谏与纳谏,以成就良臣与明君的美名。不然,遇到没有气量的主子,脑袋早就掉了,还进的什么谏呢!只是这代价太大了,万千的财富化为了灰烬。
其实,个中的道理,国君未必不知,因为当时的诸子对此有过很多的论述。荀子在这个方面就有过充分的论述,他说:修明礼教、推行王道的国家是为了老百姓富有;推行霸道的,能让有才能的人富有;苟延残喘的国家,只会让当官的富有;将要灭亡的国家,统治者就拼命把财富统统据为己有,私人的库房、箱柜塞满金银财宝。这种情况叫做“上溢而下漏”,官员“肥得流油”,老百姓“四处漏水”。所以,他郑重告诫说这是“危身之道也”。
荀子还对晋平公、魏文侯这些最高的领导人以及其它的领导者提出了要求,叫做“天子不言多少,诸侯不言利害,大夫不言得失” 。荀子说的真是好,一个君王、一个最高领导人,整天喋喋不休地跟人谈什么所谓的共同利益,营营以求,这成什么话呢?!
“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”,所以,孟子对梁惠王说:“王!何必曰利?”今天,我们可以推测:孟子说这话的时候,他一定很胃痛。